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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台丽】春风不度 外二篇·上

一个愈发ooc的脑洞

“明台……明台……”

“明台,明台,你快醒醒呀……”

 明台是被两道熟悉又悠远的女声唤醒的,迷糊睁开眼,眼前竟是皱着眉一脸关切的大姐,和一汪眼眸里盛满担忧的曼丽!

“明台,你可算是醒了,快告诉大姐,还疼不疼呀?”明镜如常穿着深紫色的旗袍,头发挽在脑后梳成髻,她不忍地轻抚着明台胸前的创口,目不转睛地望着幼弟。

“大姐,您怎么会在这儿?”明台恍惚以为这是梦,伸手触向明镜的脸颊,却是冰凉,再转头看曼丽,捏捏她的柔荑,亦觉失温,忆起当日亲手为她拭净沉静面庞,填上最后一铲土,今时却在此相见,实在疑惑:“曼丽,你……你……?”

“大姐,曼丽,开饭了!”一个大个子恰在此时推门探头,浓眉忽得一扬,笑道:“哟,组长醒啦?”

“骑云!”明台乍见故人,勉力想起身,明镜和曼丽忙扶他坐起。“我们,我们这是在哪儿啊?”明台实在摸不着头脑。

“你这孩子,还真是糊涂……”明镜闻言,好气又好笑地轻轻点了点明台的额头,“我们还能在哪啊,当然是……”

“当然是我们应该在的地方……”一道阴郁的男声从外间传来。

“老师!”明台闻声乍惊欢喜,果真见王天风大步跨进房来,他穿着的仍是当初自己首次出任务时购自香港的西装。

“别叫我老师,我可没有你这样的学生!哼……居然投靠了共产党,毒蛇真是教了个好弟弟。”王天风背着手一脸不悦瞪着明台,颈上一道硕长的疤随着气息起伏愈发明显。

“哎呀,都过去了还提来做什么!再说明台才刚刚醒,你就忙着数落他,你是要气死我呀!”明镜不满地撅起嘴向身后的人递了个白眼,再不重不轻地拍了他身前一下。

“哎,咱们现在可不就是死着吗,难不成还能再气活咯?”王天风硬着脖子驳嘴,引得明镜又回头白他几眼,他方才意识到犯了她的忌讳,忙轻揉她的肩以示安抚,低头赔笑道,“那我一定多气你几下……”

“大姐……老师……你们……”眼前这幅图景让初醒的明台脑中一片混乱,他摸摸后脑勺,向诸人投去疑惑的目光。

“组长,还叫老师?”郭骑云朝王天风努努嘴,笑着友情提醒道,“你快改口叫姐夫吧!”。

明台见曼丽也朝自己含笑点了点头,望向大姐犹犹豫豫开口求证:“……大姐?”

“哎呀,说这么多干什么,叫什么不是一句。”明镜不以为意地拍拍明台的手,正色道,“你快点把身体养起来才是正经。”

“大家快出来吃饭吧,再不吃汤都快冻上了。”这次跨进门的是个明台没见过的姑娘,穿着身艳丽的旗袍,脸庞略有些浮肿,依稀能瞧出底子里的清秀。

“小凤说的是,组长醒了就好,往后日子还长着呢,认亲叙旧都不急在这一时,咱们出去吃饭呗。”郭骑云过去伸手搂着那姑娘的腰道。

“大姐老师你们去吃吧,我陪陪明台。”曼丽忙转身对诸人道。

“我来陪明台,曼丽你也去吃点,之前他没醒你什么都吃不下,饿坏了身子那怎么行!”明镜不赞同地摇摇头,又拍了拍曼丽纤长白皙的手背道。

“夫人,你就让他们小两口说说话,咱们就别在这阻手碍脚了。”明镜没料到身后的人猛地生生竟把自己架了起来,还没晃过神来,已是被他推到门口,“王天风你怎么这个样子,别推,我自己会走呀……”房间里只剩下她絮絮叨叨的急切,于曼丽的见怪不怪和明台的瞠目结舌。

曼丽笑着目送众人出门,再回过头见明台双目灼灼盯着自己瞧,那目光仿佛要在自己脸上烧出个洞来,不由有些害羞,转身从一旁柜子上的铜脸盆里拧了一把毛巾,又将明台的手从被子底拉出来低头细细擦拭,瞧见上面那些触目惊心的伤痕,仍是掉了泪。

“曼丽,你别哭,我不疼了,真的,一点儿也不!”湿毛巾的触感只是冰凉,许是冰镇麻醉的效用,明台竟感觉不到鞭痕处的痛楚,但见她的泪不停往下落,他的心可是阵阵抽痛,忙伸出手给她拭泪。

“日本人……太不是东西了……”宪兵队那日日夜夜的刑讯,严苛残酷比之当年76号的尤甚,从极司菲尔路到沙滩北大红楼的留置场,她只能守在一旁默默看着,竟什么都做不了,只能看他无助承受,次次都只得锥心之痛。

“没事儿,都挺过去了。”明台不以为意地昂了昂头,忽地眉头一皱,“不行,我得去个地方!”

“去什么地方?你才刚醒呢……”曼丽睫毛上挂着泪,抬头追问。

“我不方便说,总之,我必须现在立刻去看看。”明台说着就要掀被下床。

“你不说,那也得我陪着你一块儿去才行。”曼丽将手中的毛巾方回铜盆里,又弯下身给明台拿鞋。

“不成,那地方你去不得。”明台闻言,俯身穿鞋的动作都僵了一瞬,忙下意识拒绝道。

“怎么啦?是去看女共党?”虽知程锦云早两年就已离开北平,曼丽犹是忍不住脱口而出,语气里含着不甘愿。

“跟她没关系。”明台颇有些无可奈何,望着她解释道,“我必须知道我的上线是不是还安全,宪兵队给我用了吐真剂,我实在记不得自己有没有吐露关键信息,他有没有暴露。”

“你放心,你什么都没说,他好着呢。”曼丽这才意识到他不让自己跟着去的原因,明台的上线在竹竿巷的日军军妓院工作,明台在生时,她尾随他接头不老少次,也才明白了明台怕自己触景伤情的这一份贴心,终是牵了牵嘴角道,“你若是不信,等郭骑云吃了饭让他陪着你去行了吧。”

“哎,好。”明台有些心虚地瞥了她一眼,乖顺应承道。

*浮肿的李小凤姑娘是因为她是投河追随郭副官殉情的,原著里有提到,剧里有个镜头也扫到报纸上登着黄浦江发现女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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